“殿下不是下江南了吗,为何会在这儿?”

“是呼延卓告诉你的?”看着温亭晚眼中发自内心的疑惑,景詹勾唇轻笑,不知该作何心情,她并不相信他,似乎很坚定地认为他不会来救她,“那是我请求父皇放出的假消息,不仅是为了掩盖我离开东宫的真实缘由,也是为了迷惑呼延卓,让他放松警惕。”

不用太子解释,温亭晚也能猜到,想必将尸首葬于皇陵一事也是如此,为了令呼延卓相信他的计划成功了,所有人都以为温亭晚这个太子妃死了。

“葬入皇陵的那副棺椁是空的,我始终坚信那人不是你。”景詹的神情很认真,他盯着温亭晚,踯躅了片刻,小心翼翼道,“晚儿,我能抱抱你吗?”

乍一听到太子的要求,温亭晚懵了懵,太子的眸光灼热,似燃着一团烈火,但她知道,那并非□□,她声若蚊呐地“嗯”了一声,下一秒便被揉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。

太子将她搂得很紧,似乎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一样,她听到他的呼吸凌乱又急促,她甚至觉得太子是在拼命忍着泪意。

温亭晚不知道的是,从在夏国皇宫那次,景詹易容见到她时,就想这么做了,只是那时人多眼杂,他只能克制。现在他只想好好确认,时隔三月,他的晚儿又回到他身边了。

嗅着太子身上熟悉的幽淡的青松香,倦意席卷而来,温亭晚甫一闭上眼便深深沉入了梦乡之中。

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醒来时透过营帐的缝隙,见外头天光大亮。她只觉神清气爽,好久都没睡得如此舒坦了。

方撑着坐起来,却见帐门一掀,婆婆从外头进来。

“醒了。”婆婆将手中的衣裙递给她,“我瞧你身上的衣衫繁冗,不好行动,便向族内的妇人借了一套,也是她有孕时穿的,应当是合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