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‘他们死了,很多人认为是自作自受。
大概是自作自受吧。’
这一张纸彻底换了材质,不再像之前一样,将日记写在报纸和拼凑的碎纸片角落里。而是有了一张还算完整的纸。
诸伏景光辨认出来,这张纸似乎是格里德提供给东安迪孤儿院的文具。
他的眉毛皱起来,觉得自己不该再看下去,但内心的担忧催促他继续往后翻。他翻过一页。
‘收养我的老师,也不是一个好人。’
这几张纸中途字迹非常凌乱,诸伏景光艰难地辨认出来魔鬼、恶棍等等字眼,似乎是在咒骂某人。
……
‘虽然他看起来,对我似乎没什么敌意,只是他自己的脑子有些问题。
就好像隔壁生病的吉娜姑姑一样。’
诸伏景光眨了眨眼,他觉得吉娜这个名字有些耳熟。似乎是他在东安迪的某个女工,在多罗碧加玩具厂工作。因为对方曾经在工作岗位上忽然发病,闹出了一起事故,他对这个女性有些印象。
听医生说,对方有非常严重的躁郁症和神经质,但因为没有医保,没有可靠的亲人,不得不出来工作。
诸伏景光往后翻。
‘我好像见到了安吉拉……或许是丘比特?’
诸伏景光愣了一下。
这几张上面有不少泥手印和水渍,笔记也非常凌乱。
什么‘笑起来很好看’,什么‘我要写信送给我的x’
还有一句‘我决定去见x。’
诸伏景光眉头微皱,谁?丘比特?这是恋爱了?
‘我的信被他发现了!该死!
他竟然直接烧了它们!
而且,一边烧着它们!一边将它们读出来!嘲笑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