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玻利瓦尔的好心情,安室透的心情不是那么好。

他发现诸伏景光瞒着自己的事情越来越多了。

上次简堤安的事情瞒着自己。去南极那次,加西亚那个家伙和景光两个人不知道鬼鬼祟祟做了什么,也没有告诉自己。这些事情景光都瞒着自己,无论如何追问都不愿意告诉自己。

诸伏景光最开始的确没打算瞒着安室透,但后来被简堤安的事情打岔,因为莫名的羞耻感错过了最佳坦白机会,之后又经历了来自组织那位先生的威胁,诸伏景光就更不可能告诉安室透了。

就算是现在,在诸伏景光看来,和玻利瓦尔合作干掉组织的boss都是一件危险、不正义、不被大多数人接受和理解的事情。哪怕它的结果可能是好,但终究不是正道。

他不想让安室透在公安和私情之间左右为难,不想让安室忍受质疑自己所作所为是否正义的煎熬。或者说,他一直抱着一股舍命陪君子的惨烈,在他眼里组织是那样大的一个庞然大物,他几乎看不到玻利瓦尔成功的可能性。

所以,他何必拉安室透下水,让对方安心做一个公安卧底不是更好么?

因为这件事情太过玄幻曲折离奇,安室透脑洞再大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,只能将一切归结为简堤安的阴谋。

他在展览会结束之后,仔细调查了景光当时住院的地方,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、疑似组织成员简堤安的人。大家看起来都像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。

找不到目标,他也没有气馁,打算和诸伏景光好好谈谈。他知道景光容易心软、可能一时间走了死胡同。

他想直白地点出来,让景光明白,无论简堤安拿了什么把柄威胁他,都不必担心,他们现在已经站在霓虹的土地上了。

所以安室透在下班路上堵住了行色匆匆的诸伏景光,将他抓出来,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,和他好好谈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