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是从犯,在监狱里好好表现,最快二十年就能出来了。”
听见这句话,那位跪地哭泣的男子哭声哽咽了一下,然后哭得更凄惨了。
然而站在另一边的琴酒却毫不客气,他没工夫听这些废话,直接抬手,一枪打掉了男子一条腿。
“喂,琴酒。”诸伏景光眉毛皱了一下,瞥到旁边站着的一个孩子,脸上沾染了一层薄怒。
他一眼扫过去,周围竟然有不少年龄各异的小孩子,最小的那个还不到母亲腰部高。这血腥的一面直接在这些孩子面前展开,让他心里对琴酒多了几分不满和厌恶。
然而,出乎他意料的是,听见这声枪响,周围的人一脸冷漠地打量了一眼这边,确认发生了什么事之后迅速扭头,消失得无影无踪,比那些灾害疏散演习的速度还要快。
就连那些孩子也是一脸冷漠麻木的样子,盯着他们的目光还有些厌烦,连一声哭闹都没有。
诸伏景光愣了一下,他终于后知后觉地体会到,民风淳朴的墨城是怎么回事了。
“你也闭嘴,哼,后勤部的兔崽子别打扰我们办事。”琴酒毫不留情地嘲讽道,但下一秒,他又觉出来不对劲,自己前些日子也加入了后勤部。他硬生生将话题转开了,扭头看向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的男子。
“嗷嗷待哺,上有老下有小?这张嘴真会啊,竟然都会说成语了。”琴酒冷笑一声,上前,一脚踩在对方的手上,语调低沉,“是你自己说出来,你的下家是谁,还是我们自己动手?!”
那个男子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他喘着粗气,过了半晌,似乎是觉得混不过去了,彻底撕掉了之前伪装的假面,冷笑着“呸”的一声,吐出来一口带血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