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fbi就是这种可笑的东西。永远只会做一些冠冕堂皇、虚头巴脑的事情。”他大声喊道,然后狠狠推了一下朱蒂,快速跑开。

朱蒂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。她好像听到了对方的质问,你作为一个fbi,我和我的家人吃不起饭,在垃圾桶和猫抢吃的时候,你在哪里?

哦,这问题不归你们管。所以与你无关。你们只会踢皮球。在大街上随便抓捕可疑人,完全不在乎对方是否有一家老小要养活,不在乎对方付不起保释金被关在脏乱的监狱里因此生病怎么办。

“不不!你等等!”朱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她想大喊,想尖叫,对方说的话根本不在她的理解范围内。

她几乎不敢想象利德是如何看自己的。

曾经,她觉得,杀人放火的贝尔摩德就是她见过最残忍冷酷的人了。她不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能如此残忍地做出来这种事情。她觉得对方就是高高在上,肆意玩弄生命,满足自己私欲的恶魔。

但在此刻,她竟然觉得,是不是在这个孩子眼里,自己和贝尔摩德一样,残忍冷酷无法理解?我是不是也是一个恶魔?

我从没有尝试低下来理解他们,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对他们进行高高在上的指点,彰显着自己的优越感,做了一点小事就感动于自己的善良。

我和我最痛恨的贝尔摩德有什么区别!?

那一刻她陷入了一种巨大的,自我否定的恍惚感。她想要抓住他,但她六神无主,心乱极了,手伸过去,竟然挥空了。

“咻——”

一声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