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好像走在路上的猫咪,忽然被人迎面泼了一头一脸的牛奶。满身都是那种雄赳赳气昂昂想要干架的状态,忽然发现对面是逗着玩的。
对面传来细微的纸张摩挲声音。加西亚似乎抽出来了一沓子文件和资料,用笔在上面写着什么:“诸伏景光今天受伤了,他明天的工作一定会被耽搁。所以这部分文件我之后会用邮箱发给你,你记得背熟,之后现场调度这个任务交给你。”
安室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琴酒打肿了的脸,嘶——
的确好痛,没有做梦。
“不用担心boss,他绝对不会错过明天的博览会的。他现在和诸伏景光在医院。”末了,为了安慰安室透,加西亚勉强透露了一句玻利瓦尔二人的动向,“但是如果你今天没有完成工作,把明天的博览会搞砸了。”
“他会怎么对你和诸伏景光我就不确定了。”
“等一下!刚发生了这种事情!他竟然还敢用你吗!还有我和景光!难道不应该是立刻把我们三个全部炒鱿鱼,踢出公司吗?雅文?”安室透忍不住叫道,难道玻利瓦尔也是组织成员,所以胆子如此大?
加西亚一口否定道:“哈?你想多了,如此便宜而又优质的劳动力,他怎么舍得放手,你要担心他会不会将昨天火、并损坏的格里德建筑的账单算在我们几个人的头上,然后让我们给他还债一辈子……”
加西亚说着,顿住了,他忽然对安室透产生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情感:“是的,不是可能,他一定会这么做的。我已经做好准备,明天收账单了。你最近也盯着一点你的邮箱吧。”
安室透表情木然,他之后又听着加西亚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工作的事情,嗯嗯啊啊地应下来,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目光越发呆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