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嗷嗷啊!”底下的观众更加疯狂地叫着,纷纷争抢那个丢过去的布团。

安室透见到这一幕,脑袋被白炽灯刺激得发蒙,或许是演奏的时候一直在顺着玻利瓦尔的鼓点走,跟习惯了。他也有样学样,扯了身上的领带,卷了卷,也唰地扔下去。做完这一套,他又下意识转头看诸伏景光。

玻利瓦尔也转头看诸伏景光。

诸伏景光试探地伸手扯下来自己的领带,他还有几分理智,没有被一首接一首的热歌和欢闹的氛围冲晕了头,手里握着那个领带不知道要不要扔下去。

但没等他犹豫几秒,安室透就主动冲上去,抓起那一团布,在幕布落下的前一秒,将它也丢了出去。

几个人呆呆站在舞台的中央,等着舞台的幕布彻底完全地降下来。玻利瓦尔展开手掌,手心满是汗水和攥紧的红印子。他们都沉浸在刚刚的刺激紧张之中,无法回神。

诸伏景光连自己身上的贝斯都没有摘下来,直接当啷一声,整个人跪坐在舞台上。安室透也动了动僵硬的四肢,缓缓蹲下,和他背靠背盘腿坐着。

“太酷了!尤其是最后的扔领带!你们已经把这次演出变成自己的演唱会了!”哈尔拿着矿泉水笑哈哈地凑过去,给他们几个人一人一瓶润喉,“来来,喝水,喝水。”

“啊,我刚刚都做了什么啊。”安室透吸了一下鼻子,面色痛苦地捂住脸,不行了,他不行了。

为什么会这样?他刚刚到底在想什么?!为什么要跟着扔领带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