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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此,他还是没有忘了问罪,“许士政,盗匪如此猖獗,祸害百姓,你为何不早日上报?”

元隆礼选择性遗忘许士政这几年间的数次求助。

许士政早有所料,跪地请罪道:“是下官疏忽,下官听闻周县丞和关通判相识,便让周县丞告知关通判,直到近日,下官才知周县丞欺上瞒下,并未将此事上报,下官御下不严,请大人降罪。”

听到这话,周常鑫瞪大眼睛,正要出言辩解,便见关通判上前一步,道:“大人,下官没想到周县丞竟会隐瞒不报,没有看清他的为人,是下官疏忽,请大人责罚。”

周常鑫僵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如果只是许士政一人这么说,他还可以辩解,可关通判将此事盖棺定论,便由不得他辩驳。

果不其然,元隆礼闻言,顿时大怒,“此等狼心狗肺,不知为百姓分忧的官员留着何用,将其革职查办,押入大牢待审,许大人,此人是你郑县的人,本官就不越俎代庖,待本官走后,你自己去审问。”

“是,大人,下官领命,”许士政拱手应下。

阳山盗匪已经被剿灭,元隆礼带着元家货物,以及被缴获的金银财宝,离开了郑县,由五百军士亲自护送返回兴元府。

送走元隆礼等人,许士政返回县衙大堂,周常鑫依旧跪在那里,见许士政回来,他咬牙切齿道:“许士政,你公报私仇。”

许士政看着他,一脸平静,“你可知道为何关通判会放弃你?”

周常鑫脸色大变,他当然知道。

许士政看到他的脸色,继续道:“剿灭两百盗匪,是大功一件,元大人想要得到这个功劳,之前他就必须不知道盗匪的存在。”

“大人既然不知道,只能是我们郑县失职,未曾及时上报,那到底是本官这个县令失职还是你这个县丞失职呢?”

许士政叹气,“周县丞,昔日之因,才有今日之果。”

周常鑫只考虑到自身的利益,从不曾为郑县百姓着想,哪怕这次他是替罪羊,当得也不冤枉。

隐瞒不报,这罪说大可大,说小可小,但最轻也得是抄家流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