犬夜叉一愣，他看着地上的断肢，心里闪过不忍心。

刹那猛丸看到了这点，不由得笑道：“真是和你母亲一样容易心软。”

“你不配提我母亲。”犬夜叉只要一想到清水城中枉死的人类就觉得心里不舒服。

都说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。被打败，又失去双手的刹那猛丸艰难地挪到一根柱子旁靠着。

他看向犬夜叉，然后说：“你母亲背叛了我，我恨她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
“若说我真的有对不起谁，那应该是对不起清水城的百姓了。只恨我被仇恨迷了心智，死后都无法释怀，所以才会被丛云牙钻了空子，迷住心窍。”

“如果你们见到幸存者，帮我说声对不起吧。”他仰头看着因为冥界使者减少，迷雾也渐渐消散而显露出来的蔚蓝色天空，心里终于觉得到解脱和轻松。

杀生丸注意到刹那猛丸的身体在慢慢地变得透明，随时都可能化作尘埃，飘散在尘世间。

“你领悟了慈悲之心，可以使用天生牙，这很了不起。”刹那猛丸彻底消失前对杀生丸说，“但天生牙终究不是你的刀，你要找出自己刀。”

“它已经离你很近了。”

这些话深深地刻在了杀生丸的脑子里，让他不由陷入深思。

“大哥？”犬夜叉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站着不动的杀生丸。

他提出：“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，这把丛云牙我们怎么处理？”

杀生丸回过神，看着地上不甘寂寞的，一直在地上微震的丛云牙，冷笑一声，说：“带回去让刀刀斋处理吧。”

“嗯。”犬夜叉没有什么异义。

这时候天越来越亮了。阳光也终于突破层层阻碍，时隔近两年之后，重新洒进清水城的大街小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