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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时又接连在府邸歇息几天, 今日总算下了榻。

她第一时间去了书房, 并吩咐好落尘没有她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。

秦时拿出一张备好的上等羊皮卷, 研好磨, 用毛笔沾了些墨水,手法娴熟的在上面画一些密密麻麻的路线,凭着清晰的记忆, 每个地方都标注了名字。

她需要一张非常细致的路线图, 完工起码要画三天, 秦时在书房一待, 便是四个时辰。

直到落尘敲门,告诉她该吃午膳了, 秦时这才把毛笔放下,小心的收了羊皮卷,把它放到床底下, 伸展开来铺到檀木盒上, 好让上面的字迹赶紧干了去,做好一切后,她伸了个懒腰, 这才慢吞吞的走出来。

刚出书房门口, 就碰到一个陌生的侍女,她面带焦色的从大门口跑来,看到她后, 眼中燃起希翼,她急忙跪了下去:“奴婢姚儿参见小王爷。”

还未等秦时说话,身后又跑来两个气喘吁吁的侍卫,指着地上的侍女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王……王爷,这人趁我们小憩时跑了进来。”

秦时:“……”

您还真敢说,守门的时间偷懒还说的如此富丽堂皇。

秦时摆摆手:“知道了,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
她对待下人一向宽厚仁慈。

她把视线落到侍女身上,睨了她一眼:“你是余府的侍女?”

在大齐每一户的侍女都会用不同的衣服跟发髻装扮,为了方便有些人不甘留下从而逃跑的,如此就好辨认一些,再抓回来的,身上就会被弄上烙印,甚至乱棍打死,叫你一辈子都逃不掉。

眼前这侍女一袭淡青色丫鬟服,梳着垂挂髻,一看就知是余府之人,秦时虽没跟京城大臣有过多来往,但有一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。

那侍女又磕了个头,额头都磕破了皮,额头上上鼓了个包,淤青中又带着血丝,她浑然不知痛,眼底噙满泪水,神情焦虑:“奴婢恳求小王爷救救我家小姐。”

秦时一顿,微颦眉:“你家小姐出事不应该是找你家老爷做主么,我一个外人,为何要管你们家的闲事。”话落,她给落尘使了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