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、银币的推行是试行, 而朝廷在这方面的准备, 除了模具以外,自然也要用一定量的金、银来做原材料。

国库出了钱,专供天子的内库也出了一部分的金银。

只不过祁元询可不想让内库、国库不加区分, 导致子孙后代从国库中随意支取钱财, 或者大臣们哭穷, 国库没钱了让皇帝自己从内库里出钱贴补。

所以国库是支取了一部分的其他财货等价交换了这批金、银的。

除此以外,金、银的来源就是藩国进贡了, 其中,代藩的仅剩力量出力不少。

有锦衣卫在,祁元询对这一支的动向很清楚, 更何况, 有太上皇后和皇后的仇在,他们家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接受代藩给的“赔偿”。

代藩原本搜刮的民脂民膏, 当然是不能带走的, 所以代藩送来京师的这一批金银, 都是他们被赶出大同, 出发之后的“收获”。

来源嘛,祁元询已经心中有数了,只不过,这件事没有发生在国内,而是代藩一众启程离国之后才发生的,是以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在正式圈定了制钱样式、开炉铸钱之后,确定景熙元年开年便发行新版制钱。

在这样的喜气中,景熙元年,正式到来了。

在兴庆宫宫殿群原有的延展设施基础上,宫中又紧急加修了奉太后居住的永寿宫,彼此距离极近,宫殿群部分合用,且皆离乾清、坤宁二宫不远。

在启用新年号之前,宫殿已经举行过迁宫仪式,帝后移居乾清宫、坤宁宫,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也正式入住兴庆宫、永寿宫。

新帝改元首年之正旦,近支宗藩、属国臣僚等,尽皆入京相贺,没能入京的,也循例上了贺表。

在这样的热闹中,祁元询虽然累,心中仍是开怀。

他生的时候好,父皇又是位明君,给他留下了个好底子,能让他一展宏图,眼前这样的盛况,恰是好兆头,难道还不让他开怀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