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与太子妃除了昏迷之外,一如寻常,以臣所见,可能是前朝得自其他汗国的一味秘药,以外域特有材料制成,原本并无毒性,前朝贵人曾用以安神或行闺房之乐。

长久接触此物,或者使用剂量过度,便会昏迷,除此之外,一如常人。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?若只是会致人昏迷,怎会变成什么前朝秘药,你还有什么话,说明白!”

“只是此药久用会导致人体弱,甚至速发急症。前朝末帝素好修‘大喜乐’,后宫有数可查的妃嫔,便有千余人。末帝曾令百余妃嫔皆受大喜乐佛戒,至高皇帝挥师北进之时,末帝这百余妃嫔仍存者唯有……二人。

这还只是久用,未曾昏迷之时;若是已是昏迷,说明用量已多,其毒性堆积,恐怕……”

接下来的话,楚太医便自动自发地住嘴了,若是再说下去,就不是为天子解惑那么简单了。

“你说这是前朝秘药,那是什么人,敢借此毒害朕的皇后!”

“臣不知。”楚太医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。

太医院的院令到底不算是吃干饭的,从另一个角度为天子提供了思路:

“万岁,臣想起来了,臣曾从家中先祖手记中见过这类病症。”

“快说。”

“臣之祖辈也是世代行医,前朝之时,有白莲社、明尊教等,白莲社常烧香、诵偈,其教徒夜聚晓散,前朝道佛之辩后,白莲社曾在民间大兴,前朝朝廷亦不禁止。先祖曾见一处白莲社教徒烧香诵偈,焚奇香,教徒嗅之便似入弥勒佛国,皆露欢喜之色。偶有教徒蒙三圣征召,梦入佛国,号称已蒙恩诏,只有肉身留于人间。

白莲社当时教徒甚众,先祖所见正在元都附近,有贵人扶持,那所焚的奇香,只看效用,却与皇后娘娘之症状相似。

只是先祖手记有载,那奇香虽气味不甚浓郁,却仍有迹可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