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煊亲自提审了这伙形迹可疑的罪犯, 查出当时藏身棺椁中的人, 乃是梁都那边派过来的, 替人办事的一个跑腿。
追根溯源,摸出了他与那刑部的主簿是堂兄弟的关系。
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这人是心甘情愿地替人办事, 甘愿冒巨大的风险, 只要这里头有足够的油水可捞。
项煊一生嫉恶如仇, 看不惯如此贪赃枉法之徒, 当即勃然大怒,险些立时就要将其毙命掌下。
不用问, 也能猜到这些年,这帮人在暗处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,如此蛀蠹, 何能容他继续苟安于世。
项煊拿了他, 获得了他的证词,立刻就手书奏折上达天听。
随即,项煊押着这批人返回梁都。
元清濯得知了这一点, 也决意点齐兵将跟随项煊先折返梁都。
姜偃经过几次药浴之后, 双腿已不再会不时作疼,只是目前仍旧没有力气,还无法站起。
为他治疾的大夫说, 事已至此,他也无能为力了,不如另请高明吧。他说得已经极是委婉,但大意是,即便另请高明了,也应该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。这病根本不是人能治好的。
镜荧的手还扶着先生的轮椅,听完心都凉了。
可是这个时候公主居然不在,她竟已经避着先生有好几日了,转眼大家都要动身回梁都,她身为先生的妻子,如此之际,竟然问都没来问一句。
“先生,公主到底是何意……”
明明新婚燕尔,她却终日都不露面。将先生一个人晾在婚房中几日,几乎成了众人笑柄。
公主这不是想要冷处理,随之和离的意思?
姜偃的轮椅停在窗边,双目静穆地眺望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