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濯蹙眉,但想到他一整日都在休息,没有胃口也是正常,没硬逼他再吃几口,劝了一下,见他还是不用,她便舒了一口气,不再劝了。
她把今日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他,包括揪出了隶属刑部的中间人。
姜偃听了,一阵极长的静默无言。
元清濯的目光一直观摩着他的身上,将脑袋上抬了抬,倚人他腹间,伸臂去搂他肩膀,“阿偃。都过去了。”
过去很久了。
今时今日的刑部,也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伙人了。
姜偃下巴微收,若有所思地与她对视片刻,抬起手,在她鬓边挼搓着:“小满。”
他从不主动叫她小满,元清濯一听,顿时肉酥筋软,忍住没有去抱他亲他,只轻“嗯”了声,等他说。
“我当年,可是做了一件蠢事?”
付出了极大的代价,然而终不过是,斩草未能除根,毒瘤尚在。
元清濯一愣。
继而她坚决摇头,“当然不是!”
如果易地而处,她甚至很难去为祖父报仇。苏嬴所谋的,是苏家的清白,是朗朗乾坤,苏氏之后可以堂堂正正做人,这一点他做到了。
而且当年的七个人,下场也是惨痛。
这是姜偃的功劳。
怎会是傻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