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濯疑惑:“天资不够?那老国师带他回来做什么?至于你说的天资……你老实说,他只是比不上你吧。”
姜偃眼睑下垂,一阵沉默。
那就是默认了。
元清濯捋起衣袖,啧啧 道:“那我可就要说你了,国师大人,您那天资是百年不遇的独一份,是让老国师亲口承认的,谢淳风心甘情愿地退出的,老百姓里更是有口皆碑的,仅仅因为比不过你这座不可逾越的大山,就否认人家小孩儿的天赋,这不好吧。”
姜偃道:“是么。”
“我觉得我很一般。”
元清濯觉得,姜偃有刻意贬低自己引人抬高以获得被吹捧的满足感之嫌。但她姑且相信,他是一个特别真诚的人。
于是顺口就吹捧了一下没有自信感的男人:“你特别好。我还记得观星阁的那台璇玑,让我看到了那么遥远的星星,好几任国师,倒腾了近百年,也没有阿偃你能干。小镜荧天赋可能是不如你吧,但只有肯学,假以时日,能混成历任国师里的中庸之辈,不也够了吗?”
公主似乎特别热忱,迫切地盼着他能找到一个传人。
姜偃想了一下,“公主想让我离开?”
元清濯点头:“是的,我当然想你轻松点。”
自古功高易震主,当今的小皇帝,连她这个皇姐手里的权都容不下,急不可待地要将她嫁去天高皇帝远的胶东,又怎能容许手中握有他把柄的姜偃的存在?
虽然一直到现在,元清濯都还不知姜偃到底知道了什么,也惶恐去问。
她故意笑得风流轻率。
“嗯,我巴不得你跟了我,我到哪你就到哪,我得整根绳子把你一辈子拴我身上,免得一不见了就记挂,如此才好。”
姜偃的目光停在公主俏丽如三月桃花般的鹅蛋脸上,虽是玩笑话,却能感觉到她隐隐的认真,端凝少顷,“公主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