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名字的时候,元清濯差点两眼翻白昏死过去。心道她为什么要相信这种老古板,让姜偃吃这种苦。
不过在她看到大夫拿来的猪笼草以后,她就不那么想了 。这种名字奇怪的药草,也有一个相匹配的奇怪的长相。元清濯看了一眼之后,因为它其貌不扬而对它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。
老大夫指挥着镜荧,把净室布置好了,一切井然,他对元清濯道:“公主,行了,可以让姜公子进去了。”
姜公子又不能动,元清濯想。不等镜荧把轮椅推过来,她率先打横抱起了姜偃,美其名曰,等镜荧把他先生安置好,水都冷了。
姜偃长手长脚,不惯缩成一团,还没开始泡,浑身已经充血冒红。
镜荧跟了先生这么久,还没见过先生如此窘迫,连忙道:“公主,男女有别,先生交给镜荧就是了!”
元清濯看他一眼,摇摇头:“你身板太小,哪是你家先生的对手,好好到外头守着,换水的时候自然用你。”
虽然公主言辞正经,镜荧却暗暗地想道,连先生都能轻而易举地抱动,两桶水又何在话下,公主分明是假公济私,借药浴之名行轻薄之实。
只可怜他小小童子人微言轻,硬拧也拧不过长公主,还是被赶了出去,一并被赶出去的,还有那个老大夫。
老的小的面面相觑,一个丧眉耷眼,一个心领神会,皆在外头吹风。
元清濯试了试水温,偏烫,于姜偃来说应该正好。
她将姜偃放进软靠里,拉上屋内四折的缂丝青绿山水图屏风,蹲到了姜偃腿边,屈一只膝跪地,伸指将他的腰带勾下来。
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腹间结实紧致,线条流畅起伏的肌理,碰到的一瞬间,他的肌肉不自禁地往回缩去。元清濯食指一顿,却是被他制止了接下来的动作,她并不懊恼,微笑着抬起目光:“怎么,不给看?”
从前不知道为何姜偃总在她的亲近后,像河蚌般收拢坚硬的壳子,现在,她真的完全了解了。
她现在需要重建姜偃对她的信任,令他相信,她想和他做亲密的举动,只是情之所至,不含其他,因此也不会在亲密之后就抛下他。
姜偃的脸绯红一片,从两腮,一路蔓延至耳后、颈下。
“阿偃,给不给我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