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偃道:“本就没什么用了。”
双腿换一命,是笔划算的买卖。
谢淳风严肃道:“我很为你们老苏家的剑法后继无人而可惜。”
姜偃微笑:“又不是没 有剑谱,我也不是生不了儿子。”
他从小没有见过父亲,不也一样将苏家的武功拾掇起来了?
这时,忽有一道脚步声由远而近,跟着帘外传来一道戏谑的盈盈笑语:“噢?那以后你负责生好了。”
素手拨帘,元清濯探腰而入,一张粉面风尘仆仆的,也不知道是去见了谁。
姜偃知道她是去了哪,并不说破,谢淳风惊奇地道:“师弟,你脸红了。”
好家伙,真是好家伙,他伺候了他三个月零六天,贴身服侍,周到毕至,没见这死直男红过一回脸。谢淳风的嘴歪了歪。
元清濯解下披风,自己搭了张杌凳,一样坐到姜偃的床前,握了握他冰凉的手,接着,便看到了他手里的血衣。
那白衣上斑斑地洒着他的血,看着怪是瘆人,她不禁柳眉颦蹙,“阿偃,你拿这个做什么?”
姜偃顿了一下,从血衣里摸出了一枚漆火纹的图腾怪异的令牌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元清濯惊讶地接过手,上下打量起来。
姜偃道:“是他们用来联络暗桩的信物。”顿了一下,道:“我顺手抢的。”
他故意地将过程说得很轻松,但元清濯知道事实远比她想象的凶险得多。他机智地把敌人引到宫城边上,令他们被宫城守备乱箭射杀,趁乱夺走了这枚令符,自己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