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一路盘算着一个问题——
他师弟那么个小纯情,居然早就破身了,难为师父都没看出来,隐藏得够深啊。
而他这么个大渣男,昨夜好不容易刚要成好事,就被这不知哪里杀出来的不解风情的女将军给破坏了。
天意吧。
天意如此,注定一生命途多舛。
谢淳风无力地叹了口气。
……
这一次的长梦,元清濯看清了梦中的苏嬴。
雷雨夜,窗外风雨如晦,时不时劈落一道紫电,将寝屋之内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。
元清濯酒意正酣,侧歪在榻上一动不动。
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,只听见吱呀一声,似乎有人走了进来。
她撑着额头,因为吃多了酒,难受至极,那酒的后劲儿极大,此刻一股脑全涌上了头,搅得人五脏六腑、灵台神识都混成了锅糊粥,她只能勉力深呼吸,强迫自己保存清醒。
她今晚是要临幸少年的。抛弃面子里子,更不要什么荣誉名声,无论来的是谁,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扒了他衣服睡了他就完事!
现在,那个少年应该已经来了。
那人仿佛有些害羞,起初犹豫着不肯过来,但后来大约是做足了心理工作,打足了气,一迈步,脚步竟有些快,长手长脚的没两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他提起一口气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