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到一线生机的裴钰:“公主,弹琴我是不会,但吹叶笛我会啊。”
元清濯白了他一眼,不咸不淡地道:“可我就是喜欢弹琴的。”
“我……可以学……”
元清濯哂然:“所以你看看,为什么大家一个两个都这么抬举你,看轻姜偃呢?就算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,姜偃样样不如你,但他有的,就是我喜欢的,而喜欢是没有道理的。裴钰,我再说一遍,我喜欢的人姜偃,和你没戏,我不可能嫁你,这下够清楚,够明白了么。”
“……够清楚,也够明白了。”
胶东王神色很是受伤。
元清濯本来也不想说得这么直白,话说白了不好听,对谁都不好。
但是如果还给裴钰藕断丝连的一丝希望,那就是她的不是。
元清濯转身继续往前行去,裴钰瞬也不瞬地望着公主渐渐远去的背影,一咬牙,追了上去:“公主!”
她再度停下。
“还有话?”
假意听不出公主语气里的不耐,他道:“公主,他身为男人,为何不站出来挡在你的面前打退我,却让你一个女孩一个人来找太皇太后退婚?如此无情无义毫无责任感的男人,公主你喜欢他什么呢?”
元清濯蹙眉,极快地打断他:“胡说八道什么。”
“若不是如此,那就是他根本不喜欢公主你,不愿与公主你在一起。”
裴钰在惹怒公主的边沿一下破釜沉舟,一剑扎穿了公主的肺管子。
元清濯的脸色由白转红,继而泛出勃然怒意,矢口否认道:“不可能!”
裴钰道:“我要是说得不对,公主怎么会这么激动?我猜他也不是完全没有给公主你回应,但也一定没有给你明确的回应,在公主一腔热忱追求之下,回以丁点感情里的小恩小惠,便让公主这种天真赤子一样的女孩儿迷得晕头转向,提线木偶一样为他去拼杀,甚至不惜伤害至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