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回事?
惊魂未定间,裴钰回来了。
少年长姿潇洒,风度翩翩地回了自己席位上,仿佛方才只是出去散了个步,哪有半分怒色?
戚兰若攥着酒觞,唇瓣几乎要咬出血,那厢裴钰察觉到她的注视,回以一个友善的目光。
戚兰若气得两颊翻红,偏偏发作不得。
她那个夫君,人老不中用,却时时刻刻恨不得将她拴在裤腰带上,连她成婚一年多了,都才第一次放她归宁。外人看一眼她,她晚间便会被他惩罚,如受凌迟之刑。
她实在很难想象得到,这世上怎么会有如姜偃与裴钰这样的男人。
她元清濯明明已经污浊不堪,他们居然一个个地都趋之若鹜!
姜偃的解酒汤是御厨房的人精心熬制的,到了这会儿终于送来了,元清濯见他似恹恹的,精神倦怠,料想是饮酒过多所致,免不了地要关心他。见解酒汤来了,才舒了口气。
镜荧将御厨房的好意放到先生面前,道:“先生,喝一点解解酒吧?”
他身旁裴钰看了一眼,登时皱眉:“为何满席上人只有姜兄你有,我却居然也没有?”
姜偃亦微微攒眉,没有立即喝。
开权对元清濯怀有极深的敌意,今日筵席上目光就几乎不离元清濯,时不时地瞪她一眼,以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憎恶。
在看到元清濯一路盯着那碗汤时,开权明白了,他听了胶东王的话,忍不住阴阳怪气道:“王爷是金枝玉叶的贵人,准驸马,御厨房的人瞎了眼了不知道攀附谁。我家先生酒力奇佳,一斤烧刀亦不在话下,何须解酒汤,王爷若是想要,自己拿去喝了吧!”
镜荧也一时没料到开权今日胆大至斯,忙对他递了几个眼色,开权虽然不服气为先生不平,也只好暗自忍下。
裴钰大笑:“哈哈哈,好极好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