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倚西楼,银迢回来时,告知她:“项将军不在府里。”
睡卧在藤椅上的元清濯猛然睁眼: “不在府里?”
银迢回道:“朔州异动,需要调兵,虎符在项大将军手里,一早大将军向陛下请了旨意,带领连云十八骑飞奔朔州去了。”
这个节骨眼上,偏偏找不着项伯伯人了。
元清濯迫不及待想找到那少年的线索: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
银迢摇摇头:“公主,就算是最快,一来一回也需要半个月呢。”
元清濯直立的上半身又颓然无比地坍倒了下去。
项煊带着的十八骑奇袭漠北,纵横无敌手,全靠一句兵贵神速。他们赶早出发,此时已是夜里,怕是追不上了。
折腾了两天一夜,元清濯是彻底疲累了,朝银迢橘兮拂了拂手,示意她们退下,她便将身蜷缩起来,窝在了藤椅上,静静地睡去。
翌日大早,京中全城搜捕刺客,勘察有可能隐匿刺客的窝点,又是一番人心惶惶。
元清濯是从一片喧嚷中惊醒的,巡防营的郭显来拜见,说是城中毫无线索,他们现在要带兵出城,还请长公主再详陈经过。
等巡抚司的人一走,元清濯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之人。
“我与户部侍郎算是老相识了,回来至今未曾拜访过,今日正好有事,该去见见吕萌萌了。银迢橘兮,备马车。”
公主殿下的晴雨让她们摸不透,方才还阴云密布,招待郭大人时还一脸不耐,这会儿又好多了。
吕归州才下了朝,回家中,屁垫还没坐热乎儿,家里小妾就如临大敌地跑过来,娇滴滴朝他埋怨,说是长公主来了。
吕归州一脸茫然,惊诧过后,他抬手摸了摸爱妾毛茸茸的小脑袋,安抚她:“我和她早都是过去式了,用不着担心,你若是怕,就躲在屏风后头看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