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濯悄悄横了一截小臂过去,与达尔單的臂膀一比,只觉自己和达尔單的对抗, 犹如胳膊之于大腿。硬拧,大概是拧不过的。
元清濯回望过去,高台之上,项煊伯父和几个叔伯似乎在交头接耳,唯独姜偃一人坐得端凝,仿佛也在瞩目自己。
她一咬牙,自己已经在姜郎跟前夸下了海口,不赢怎么能行?那双大雁,她是志在必得,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。不过是区区一个达尔單,就算是十个,也阻挡不住她赢得赛马的决心。
鸣锣声起,一声。
这是让所有人做好准备。
参赛之人纷纷跃上马背。
此次赛事,只要沿山路跑过一圈率先抵达终点者获胜,规则极其简单。
沿途都有人把守赛道,意图抄近道的罚红牌下场,并要以军规论处,接受惩罚。
鸣锣再两声。
参赛人员全部拉开马镫,俯低身体,执马鞭的手扬起,严阵以待。
鸣锣复重锤一声。
拦在跟前的红绳应声被剪断。
所有马匹一声尖锐嘶鸣,载着主人冲出了起点。
一阵坼裂山路的轰鸣声嘈乱无章地响起。
不一会,连最慢的骑手也消失在了面前。
人潮汹涌远去了。
高台上的人愈发地无聊,有的人已经摩拳擦掌想要下赌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