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偃漫长地舒了口气,对她道:“伤口我看看。”
元清濯也没想到,姜偃这么不世俗的男人,居然真的会吃这最世俗的一套,她傻傻地回他一声,挨着他跪坐下来,将伤口给他看。
她的伤是皮肉之伤,处理得及时,迷花阵中无毒,生阵更要不了性命,已经无甚大碍了。只是看着吓人些。
姜偃拾起她身上的绷带,手指抻开长及半人高的绷带替她重新缠回玉臂。
倘若,她真的在听泉府的迷花阵中受了严重的外伤,照她和她的皇帝兄弟的个性,大概都会讹上门来。也许,会教他负责一生。
姜偃莫名地想到了别处。
元清濯早忘了昨夜里太医怎么为自己处理的伤口,当时满心里都是姜偃,如今让姜偃亲手缠绷带,心却像擂鼓一样,上上下下,跳得欢快而又紧张。
过程中难免有肌肤相亲,他的指腹带着冷玉般的凉意,点在她肌肤的哪一处,哪处便会冒出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她不禁抬起头,对石墩上的他仰目而视。
在晨曦破晓的初光里,宛如仙人般的美貌,显得愈发朦胧而神秘。
令她并不存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一句让她几乎咬断了舌头,差点儿前功尽弃的话再也没忍住,脱口而出:
“先生做我的男人,好不好?”
即将绑好的绷带被姜偃十指一松,再度垂落松散下来。
元清濯也真的咬住了自己该割掉的笨拙舌头。
可是她又万分期待着他的回应。
在她焦灼、忐忑的等待中,她看到,姜偃似是冲她微笑了下,曳开了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