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已如此,太皇太后自然顺手便为这位驸马正名,恢复了他长宁侯之爵。另则良辰吉日,就在二月十四,为长公主与国师举行婚典。
烟柳满城,时值初春,樱笋未发。
一介亭外已添新翠,山色如洗练般清澄,湖光粼粼,野鸭微步,身后拖着长长的毂纹。
待这位如今风名极盛的国师拾级而来,作为邀约的主人,文庚寅连忙迎接出亭。
“国师大人!”
他犹如逢见自己的救命恩人,对着姜偃便施行大礼。应该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,这位国师正是樱红满面,眼角眉梢还蕴着一抹迷离的风情。
都说公主殿下宠夫到变态地步,想来对她的驸马,各方面也都是极尽宠爱的。
文庚寅作为成年已婚男子,心知肚明,于是不点破,只纯为感谢而来。“还要谢过国师昔日一番提点之恩,若非如此,今时今日已无文庚寅。”
因为推了榷茶使,没能为虎作伥,他也避免了成为新皇剑下亡魂。对于此事,他的夫人每每思之都觉后怕,因此让他一 定要来拜谢国师。
“来,国师,请饮佳酿,此是拙荆亲自酿造的葡萄酒,请国师品鉴一二。”
他以玉盏盛酒,猩红的酒液透过玉器泛出如血般的光。文庚寅再次请姜偃品酒。
姜偃歉然道:“对不住文大人,在下已经答应了公主,在外,不饮酒。”
“哦,如此岂不可惜。”都是惧内之人,文庚寅回给姜偃一个“我懂的”的眼神,不再强迫国师饮葡萄酒,只说,“听闻公主殿下好酒,此酒不如就请国师收下,与公主殿下同饮。”
姜偃颔首,“其实今日前来,是有一事相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