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水寒,你我一同为皇上伴读多年,不管旁人如何言说,我都坚信你初心未改。可你现今竟跋扈至此,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管。”萧宴正色道:“你守护皇上安危并没有错,但你大可在乾元殿外值守,何须执剑入皇上寝殿!”
慕水寒见萧宴如此气愤的样子,忽然疑心道:“你知道了?”
“知道什么?”萧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慕水寒的脸色差到了极点:“她连这件事都告诉你了?”
萧宴忽然明白过来,他指的是裴熙其实是影儿这件事。
昨夜裴熙告诉过萧宴,慕水寒和尹雪城都知道她的秘密……所以萧宴并未在慕水寒面前强行掩饰什么,只是压低声音道:“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?你明知道她是影儿,还要这样对她?”
在萧宴看来,慕水寒既然知晓裴熙乃是女子之身,就应该更加避嫌,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,断不该如此逾越。
“影儿”两个词触碰到了慕水寒的底线,他的眼神突然间变得狠厉起来,周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:“你叫她什么?”
萧宴毫不畏惧地看向他,重复道:“影儿。”
“影儿也是你能叫的吗?”慕水寒情不自禁地手握成拳,拼命压抑着朝昔日同窗拔剑的念头。
萧宴素来性情温和不假,但那只是因为没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。
今天上午萧宴得知他送裴熙回宫之后慕水寒就冲进了乾元殿,还在里头呆了一整夜,萧宴立马进了宫,直接将慕水寒堵在了乾元殿门口,当面与他对质。
他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冒犯影儿,包括慕水寒。
“她都没有说不能,我为何不能叫?”像是要故意激怒慕水寒一般,萧宴无比清晰地重复道:“不是只有你和影儿一同长大,别忘了你出征那些年里,都是我在陪伴着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