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墨:“温师兄如果帮他改了就有点越俎代庖了。”
如果温瀚清帮其他实验室的人改了文章,到时候可能会让那个师兄的导师很不满。这种工作不能接。虽然很同情,但是也无能为力。
李嘉渡接话,“我是这么跟他说的,但是他焦虑到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我看着也难受。我们寝室现在的气氛比寒冬还寒冬。哎,这种压力真的能压死人。”
休息室里沉默下来。每个实验室的行事风格都不一样,就像他们实验室之前也遇到类似的困境。
这种情况直到换了导师才好起来。但换导师这种事是小概率事件。
温瀚清沉思了会,“可以让他找庄辰主任。”
李嘉渡扭头,“找庄主任改文章?”
温瀚清摇头,“不是。庄主任也不能改,不然以后同事关系很尴尬。可以跟庄主任说说情况,让庄主任在系周会上对某些导师的行事作风旁敲侧击一下。比如实验室的学生接二连三延期,系里有权不给这些导师新的招生名额。这是系主任这个位置能办到的事。给导师一些实际压力,让他们不要这么肆无忌惮。”
“哦哦,有道理。庄主任的话应该管用。我等会跟室友说一下,让他去诉诉苦。庄主任还是很好的,很站在我们学生这边。”李嘉渡觉得这个方法很好。
原野从电脑里扭头,“温师兄这个方法挺好。就应该对导师有这样的处罚措施,很合理。有些导师真是不顾学生死活。仗着导师的身份,为所欲为。学生简直就是他们手中的一只蚂蚁。”
周墨:“我有时候在想,这些很过分的导师曾经到底是受了什么创伤要这样为难学生。我们勤勤恳恳想课题,做实验,写文章,该有的能力得到了训练,最后临门一脚还要这样卡着,有意思吗?”
实验室集体沉默。
这种涉及到人性的问题,从来都是无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