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讨论,她征询意见,徐志平只说让她先做实验,看看结果再说。从没说过这个方向有问题。
现在想想也是好笑,老师自己提出来的假设怎么可能会认为是错的?
之前课题不顺利,她以为是自己能力不够,实验技术不行,综合看文献的能力可能也不好。
她把能怀疑的地方和需要提高的方面都改进。整天泡在实验室,一心解决问题,默默地努力。
在这个过程,自信心慢慢建起来,又被打破。可能今天努力给自己打了鸡血,明天又被乱七八糟的实验现实击败。
导致她的情绪反反复复,像蚕茧一样,不停往身上缠丝,以至于她身体和精神都出了问题。
最无力的时候,她根据医生的建议,进行最便宜便捷,也是她最讨厌的跑步,开始自救。
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?
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,但她知道一定很难看。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想要笑,可是眼眶里温度慢慢升上去,泪水在蓄积。
不可以哭,坚决不能这么丢人。
这会像有千万匹马拉着她的情绪马车朝悬崖边冲,她用力握紧拳头,让指甲扎入肉中,用疼痛转移注意力。无论如何,这会必须挨过去,不能失控,千万不能。
台下的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向苏静尘。但看到她低着头,想做错事的小孩一样,大家又纷纷把视线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