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波鲁纳雷夫也不是不知道荒木庄,我干脆当他面开了门,回去换了身衣服出来。
他表情有点微妙,但总归是老老实实在原地等。
早知道他这么老实我就直接把门开在斗兽场,让他一个人在这坐到比赛结束。
“卸妆了?啊不、没有霉点......对了!这不是你自己装自己上报纸的那个妆吗!”
“不需要你说出来。”
“你换成这身做什么?用
那个身份有什么不能做的事?”波鲁纳雷夫狐疑道,“你就说用之前的样子忽悠承太郎的吧?”
......你也知道是忽悠了你还不和他讲。
虽然讲了只能把水搅的更混,但也不是完全没好处。
至于换成这身的原因——
“主持人不是我,但我不能从头到尾都不出现。”我抬眼,“不是没人在盯着我——比如你。”
“啊。”
波鲁纳雷夫收敛了在罗马相遇以来一直都顽皮又不正经的神色,变得像我印象中那个让自己安静了十年的男人。
我想,这是理所当然的。
他可以做出自己和曾经毫无变化的表象,但内里终究是改变了。十年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去沉淀,甚至完全换一副面孔。
我并不是说他这些与我对原本轨迹的印象不符的模样是伪装——
只是他觉得该这样做。
在我这个敌人面前,在好不容易重逢的同伴面前。
这个男人很擅长故作轻松——任何场面都是。
除非真的触动什么重要到能让自己动摇的回忆。
“我以为你不在乎。”他说。
“不在乎?当然,我不在乎。”我说,“但你知道我喜欢做什么,比起把隐患都留到以后,造成不如意的「结果」。”
“......不如按部就班地「清理干净」吗?”
当然。
虽然最近总是出现意外——但毫无疑问,预测是我为数不多擅长的事其中之一。
可意外也不全是坏事。
我笑了笑。
要是所有的预测都如同墓志铭看见的那样百分之百会发生,那未免也太无趣了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