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赢秋回来,她才勉强扯了扯嘴唇,“小秋回来了啊。”
赢秋看见她脸上还有不少乌青,甚至嘴巴都是破了皮的,一双眼睛红肿得厉害,看起来十分狼狈,她却不好开口问,只能喊了声,“大伯母。”
一旁的赢画脸上也有些擦伤,从赢秋一进来时,她就抬头看过赢秋一眼,却又很快地偏过头。
在厨房里,赢秋压低声音问黎秀兰,“外婆,她们这是怎么了?”
“还能是怎么了?”黎秀兰择菜的动作一顿,神情变得很淡,“赢嘉和出来了。”
“这个畜生东西,在牢里也没好好反省,出来了就找上这娘儿俩,你看那给她们打的。”黎秀兰就算是因为赢画之前的所作所为而不大待见她们,但总归也是曾经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亲人,严红玲以前也是常上门来看望她的,这会儿见了人家那狼狈可怜样,也不免心生恻隐。
严红玲这个女人到底是个苦命的,遇上了赢嘉和这样的男人,又有了个赢画这样的女儿。
“那她们报警了吗?”赢秋问。
黎秀兰说起这事儿来,也是恨铁不成钢,“报什么警?你那大伯母一见赢嘉和就吓得什么胆儿也没了,连报警都不敢,我说替她报个警,她还非拦着不让我打电话,说是报了警也没用,反正赢嘉和进去关两天,出来了又会找她们娘儿俩出气。”
赢秋沉默了片刻,才说,“他找上大伯母她们,究竟是要做什么?”
对于赢秋来说,赢嘉和也曾给她留下了一些阴影。
眼睛刚出事的那段时间,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那天夜里,昏黄灯光下,赢嘉和那张狰狞可怕的脸,还有他手里的酒瓶子。
“你大伯母说,赢嘉和是想跟她复婚。
”黎秀兰一边切菜,一边说,“可是她这好不容易才离了婚,要是真的又复婚,这不是把她自己还有她那个女儿又带回火坑里去了吗?”
“我算是看清楚了,赢嘉和这个人是烂到根儿了。”黎秀兰提及那个男人就来气,“你说说他怎么是这么一个货色,他还偏偏跟你爸是兄弟,你看看你爸,多好的一个人,这么早早地去了,偏是他这个作孽的活得长!”
说起了赢嘉楠,一时间黎秀兰和赢秋都有些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