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御却先微微笑了, 主动搂她在怀,道:“你的死敌在张君澜身体里是吗?”
漾漾一听顿时轻松了, 连忙点头, “那个混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是想娶我, 已经缠了我千把年了, 我是怕他……”
“我明白。”凌御轻轻抚弄漾漾的乌发温柔打断她微显急迫的解释, “我没有那么笨,从这个张君澜突兀的成为天子近臣我就有所怀疑了,原本还猜想张君澜背后有高人指点,今日见你和那个张君澜对峙, 又联想到你说你的死敌降临此世了, 我就肯定你的死敌应该是寄魂在了张君澜体内, 你撵我走是想保我的命,而我之所以走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。”
这下漾漾彻底放松了, 欢喜的搂着凌御劲瘦的腰, 蹭弄着他的胸膛道:“果然是我喜欢的男人,聪明绝顶!”
凌御回抱着漾漾,含笑的眉眼把泪意掩埋。
是的, 他明白漾漾的好意,但是漾漾有一句话说的是事实,更是他们二人之间迈步过去的鸿沟。
他的生命于她而言如白驹过隙,她喜欢他,实质和喜欢一只狮子狗没甚区别,喜欢不是爱,未曾到深处。
而他不强求了,她最好一直是喜欢着,直至他死亡。就像他养的那只老虎,他很喜欢那只老虎,但若有一天老虎寿终,他也只伤心几天罢了。
但爱不同,倾心深爱一个人时,哪怕只要想到她会死,他就要窒息。
如此,就让他珍惜着她的喜欢,过一天是一天。
她虽然是神祗仙兽,寿与天齐,但他爱她,无关任何。他更不觉得自己倾心爱上她就是亵渎了神灵。在他眼中,她就只是她而已。
与此同时,被凌御抱在怀里的漾漾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,她想着,我既然不能回报他的倾心所爱,那就帮他完成他的皇图霸业吧。
不是没人想当第一个还上国库欠款的出头鸟吗,那就换一种方式,前日她收到了冯昙云的书信,信中隐晦暗示漾漾他们繁国公府想还钱,但是不能成为勋贵公敌,让凌御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。
于是翌日清晨,漾漾凌御夫妻俩就在繁国公府门口摆上了麻将桌,诚邀冯昙云寇云晖两口子打麻将。
冯昙云是知道漾漾的赌运的,见状立马携手夫君坐到了赌桌上。
当日就被赢走了大量金银,正是繁国公府欠的国库债款。
繁国公府其实欠的并不多,是当年应和天临帝的“慈悲心”,为了表现的和其他勋贵一致才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