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把式感慨道:“你也是个可怜人,罢了,你赶紧回娘家吧,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漾漾带着哭腔转身,垂头窝胸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,嘤嘤的走向了自己的娘家。
车把式咧嘴一笑,赶着车,慢慢就消失在了雪漫漫的乡间小路上。
到了兰家,自然又惹得兰漾漾亲爹娘一阵惊呼,为了逼真,漾漾就把对外的说辞又说了一遍,惹得沈氏又哭又骂,兰士儒唉声叹气。
入夜,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的漾漾拿着吴湘故意输给她的地契看来看去,心想,这个吴湘什么毛病,故意输一座山给我干啥嘞,看他当时那个样子的确是奔着银票来的,可我已是毫无价值的“弃妇”,他还能那么好心?
回头去那座山瞧瞧有什么猫腻。
如此想罢,漾漾把地契随手塞枕头底下开始闭眼睡觉,可听着外头雪打万物的沙沙声响,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,总觉得这床有点空旷冷清。
既然睡不着索性接着起来演戏,于是披上沈氏给她找来的大红袄,走到窗边推开窗,开始对雪流泪。
寒风阵阵涌入暖和的卧房,很快漾漾就被冻的流鼻涕。
这人类的身体就是脆弱啊,漾漾感慨,禁不住吸吸鼻子眼睛就红了,朦胧的灯光下看去,十分娇艳可怜,惹人怜惜。
就在这时黑隆隆的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,像是什么东西砸进了雪窝子里。
漾漾忙欢喜道:“收网!”
登时,一个人影就从漾漾的箱笼里蹿了出来,跳窗而出。
不一会儿就传来喊疼声,这惊动了兰士儒和沈氏,片刻后院子里有了光,兰士儒和沈氏举着蜡烛出来查看,沈氏忙忙的喊道:“漾漾,咋回事啊?”
“没事。”
此时漾漾早已经把房门打开了,并往天空放了一个烟花响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