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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御松开漾漾,黑着脸道:“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

漾漾一指瘫在牢房里头,仿佛吓傻了的谢玉树,“我原本要向谢玉树兜售盛隆大酒楼的美食,这牢头极为热心的凑了过来,我还没开口呢这牢头却先劝谢玉树享受美食,我觉得不对劲,瞥见里头一道白肉蘸酱的白肉变了颜色,我就呵斥了这奸细一声,这奸细贼人胆虚登时就拔出了匕首要杀谢玉树,我拎起食盒往他脑袋上一砸他就晕了,这死士不行,怎么一砸就晕呢。”

凌御看她那副还没砸够的样子默了默,一时竟没想好接下来要干什么。

漾漾却开口了,“你们这司狱司审问犯人的手段太残忍血腥了,效果还不好,我教你们一个不见血腥却能听到实话的法子,你们弄一个大一点的棺材来,把犯人放进去,留出进气出气的孔儿,我保证关上三天不到他们就会哭爹喊娘的招供。”

只是听了漾漾的描述凌御就浑身发寒,登时就想起了幼年时的遭遇,他闭了闭眼,道:“这个法子极好,陆安,照她说的你去棺材铺定制一个,从今日起咱们司狱司也改一改,能不见血就不见血了吧。”

“且慢。”

凌御回头,见天临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安成贤手持象牙柄拂尘,面带微笑的走了来连忙转身拜见。

安成贤笑道:“玉溪秋围刺杀之事既然和北狄奸细有关,这个案子就不适合凌大人您管了,这要归皇城司,凌大人切勿见怪,皇城司可绝没有从您手里抢案子的意思,规矩如此。”

“都是为圣上分忧罢了,谈不上谁抢谁,规矩如此。”凌御淡笑道。

安成贤走到谢玉树跟前,挑起兰花指抬起他的下巴,温声道:“瞧把这孩子吓的,盛国公可就只有这一根独苗苗,北狄奸细可恶,这样单纯的孩子也忍心利用,凌大人,谢世子咱家一同带走了?”

“可。”凌御淡淡道。

安成贤一面让手下太监把吓傻了的谢玉树提出来一面对凌御笑道:“咱家就喜欢凌大人这般通透的人,怪不得圣上信重您,将来首辅之位舍您其谁。”

凌御淡笑,“谬赞了。”

安成贤见凌御这般不谦虚,兰花指一翘虚掩唇就咯咯笑起来,临走还轻拍了拍凌御的肩。

凌御脸色不大好,似有反胃之意,生生忍了。

泰国人妖打鼓都见识过的漾漾,一点不觉安成贤有啥问题,顶多就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老大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