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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御冷笑,打屁股这样的闺房情\趣怎会发生在这些家族联姻的夫妻身上。

“不会。”凌御淡淡道。

漾漾有些可惜。

……

马球赛不欢而散,被谢淳仁强行接回府的牛氏却有恃无恐,她往软软的绣花枕上一歪,还想招来侍女捶腿。

谢淳仁呵退左右,走到罗汉床前,居高临下的冷冷盯着牛氏,“为何不和我商量?”

牛氏抬头望着谢淳仁冷笑,“我倒想和你商量,我见得到你的人吗,你多久没进我的上房了,你除了给予我原配正妻的尊重外,什么温存都不给我,我就是你摆在盛国公夫人这个位置上的摆设,就是块冰这么多年我也暖化了,可你偏不,你记仇,说了一生一世都不原谅我,竟就真的把我冷了这十多年,你是真狠啊。”

谢淳仁皱眉,“不要顾左右而言他,我现在和你说的是你谋害凌夫人的事情!”

牛氏从罗汉床下的小抽屉里寻出一把玉碾子,慢腾腾的在脸上运来运去,淡淡道:“我不过是为玉树那孩子出气罢了,你这个当亲爹的对孩子非打即骂不管不问,我看不过去。”

谢淳仁坐到一旁,冷着脸道:“一,玉树是活该,他是罪有应得;二哪怕你想给孩子出气,也该伺机蛰伏,寻另凌御的把柄,占住道理再行事,不该用这种错上加错的法子。你是疯了,还是存了二心?哪怕是你自己愚蠢,你也该去探探昌国公府是怎么做的,跟着人家学,也不至于行此糊涂之事!现在,其他勋贵人家还不知怎么嘲笑我盛国公府呢,你以为你把那些妇人请来是让她们看你耍威风的,殊不知人家是被家主派来看你的愚蠢的,引以为戒的!”

牛氏猛的把手里的玉碾子摔在了地上,冷冷道:“别人有夫君教,我有吗?你现在放什么狗屁,早干嘛去了?!”

“泼妇!”谢淳仁冷笑。

牛氏一袖子扫落炕几上的瓶花三事,怒极反笑,“我是泼妇,你的心肝多清雅呀,我暖了你十几年,你就暖了你那个心肝肉十几年,结果呢,她还不是躲在家庙不回来,一个连亲生的孩子都能舍弃的狠心人,你偏偏拿她当宝,我处处为你,为这个家,尽心尽力抚养那贱人的孩子,你却视我如仇敌,天老爷呀,我这是什么苦命,上辈子欠了你谢淳仁的吗,啊!”

谢淳仁闭了闭眼,抄起茶几上的茶碗狠狠摔在牛氏脚边,茶水迸溅,茶叶黏脏了牛氏的宫锦石榴裙。

牛氏顿时熄声,心脏狂跳,色厉内荏,“戳了你心肝肉了是吧,你心疼了是吧,你还想打我怎么着,你也不是没打过,当年你给我那一巴掌我还记着呢,每逢吃饭牙齿就晃悠,就疼,我记一辈子!”

“牛婉儿!”谢淳仁一把掐住牛氏的脖子把她半提起来,怒红着眼睛道:“当年要不是你趁她怀孕给我下药,让我背叛了她,我和她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,你捅在我心窝子里的伤口我极力让它结了疤,请你不要再揭开,这对谁都没有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