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御无奈提醒,“表姐忘了什么?”
黄莺儿见凌御不想说就从袖袋里掏出折叠成一小沓的纸递给凌御,“这里有十首词,每一首都是足以流传后世的绝艳之作,是你夫人给我的,要拿这十首词换我的珠宝,我问她是何人所作,她说是一个叫柳永的狂生,可我也勉强说得上遍阅古今诗词了,却从未听过有这样一个词牌大家,我便想着,这些词莫不是你夫人自己作的,果然是她,这才华就了不得了,我深佩服的。”
凌御接在手里就催着黄莺儿离开,他现在顶着这样的半张脸,实在羞于见人。
黄莺儿倒也善解人意,临走时福至心灵,却又不敢置信,回身给了凌御一个让他羞愧欲死的笑容。
凌御惨叫,“表姐,你不要胡思乱想,绝不是她打的,就是蚊子咬的!”
黄莺儿登时笑的不行了,连忙哄他几句才离开了。
因着要上朝,天蒙蒙亮时,凌御按时醒来,就赶忙举着蜡烛照镜子,见脸上五指印消下去了就轻吐一口气,还为了遮掩痕迹要了丫头的脂粉扑了扑脸。
刷牙时被杨柳枝戳破了牙龈,上轿时撞在轿门上碰出了一个包。
进了皇城,上完常朝,在廊下用朝食,吃鱼时被鱼刺卡喉,因久久弄不出来把天临帝都惊动了,请了太医过来诊治,又是灌醋又是拍背,折腾了许久才吐了出来,喉咙被刺伤,说话都嘶哑了。
下置后归家路上,轿杆忽然断裂把凌御摔了出来,由于姿势实在太丑,凌御心情十分不美好,却也只当自己倒霉,并没有多想。
可连着三日都倒霉以后,凌御心里就发毛了。
石阡就赶紧来劝,“主公,这一定是因着您把小夫人关进柴房的缘故,属下早已说了,小夫人只可供奉着,万不可得罪,您偏偏不听,这下子亲身经历了,您就信了吧,赶紧把小夫人从柴房里请出来,哄一哄,哄高兴了,属下保证您霉运退散,好运自然来。”
凌御听了偏不信那个邪,又硬挺了两日,那真是喝凉水都塞牙,去净房都没草纸,实在撑不住只好对漾漾低头,心里想着,她是我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妻,我便让她三分又如何,那不是怕了她,只是不和她一般见识而已。
如此安慰自己一番,凌御就疾步去了柴房,门一推开,凌御还当自己走错了,谁家柴房窗明几净!谁家柴房设有黄金贵妃榻!谁家柴房有大圆桌,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!
正在啃鸡翅的漾漾见了凌御就笑眯眯的抬起油汪汪的小手手打招呼,“嗨 ̄”
凌御顿时气的不行了,扭头怒瞪跟过来的石阡。
石阡连忙赔笑,从后头撑着凌御的腰往柴房里头轻轻的推,还用着一副“主公我是向着你的”的口吻安慰凌御,“主公,咱们男子汉大丈夫,肚子里能撑船能跑马,咱不和她们小女子一般见识,主公快去快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