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淮祀坐那跟泥塑似得,他对于发誓,他的卫妹妹就算不提,半秋子也已经把马球场画上了,挣扎道:“栖州没好马。”
俞子离闲闲出声:“我记得你当初跟圣上要了一批马带来了栖州,栖州水草肥美,养得膘肥体壮,却又闲置在那,派不上用场。”栖州多的是水匪,多用船,少用马,楼淮祀带来的那些马,差点被忘掉脑后去。
得,连他的马也要算计去。
行,书院重建就重建,府库里的钱,建个书院还是绰绰有余的,楼淮祀摸摸下巴,就是被算计了不大痛快。
青丘生看不得他悠闲,老人家看楼淮祀真是痛心疾首,论聪敏,楼淮祀万里挑一,花花肠子百转千回,一转一转一个主意,偏偏好似个陀螺,抽一抽,动一动,不挥上一鞭子,都不带动弹,实是白费了天资。
他冷眼看今岁的栖州,俘役与造田梅萼清与俞子离二人苦辛力持,无须楼淮祀操心。
匪患除却了两处恶首,余下鱼虾蟹将,有个方固日日巡湖,那些宵小实是不堪不一击,不能成患,也不必楼淮祀多加过问。
街集闹市治安隐患,又有牛叔与鲁犇等见了天巡查,逮得一个就送去清水沟修城墙,以致那些偷儿不得不收起一身的贼骨头。
石脂自有脂局打理,更不需楼淮祀插手。
府衙里一应琐事,楼淮祀还抓了一心要在姬冶那献眼的宋光,自己落个清净悠闲,唯有夏冬两次榷场得楼淮祀操持,这未免过得太舒服了些。
年华岂可虚渡?才能岂能束以高阁。年轻人惫懒不可取啊。
“知州,这书院里私下水火两派,今日争端一起,却是由暗转明。长此以往,两方人两个不相融,必有一乱,当防之扼之。”
楼淮祀看看天,笑了一下,慢吞吞道:“哦,少年之争,不是什么不休死仇,不过些须小事,不值师叔祖忧心,交给我便是。”
看他借此,捞些钱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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