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玩了一会,没了趣味。绿萼等松了一口气,又不是三岁小儿,什么不好玩的,拣了蚂蚁耍玩,不小心咬上一口才有苦头吃。他二人一撒手,绿萼等赶忙将竹管、蚁虫等收拾丢了出去,又打水让他二人净手。
楼淮祀躺在凉簟上,秋高气爽啊,万里晴空,要是泛舟湖上,又舒适又闲逸。
偏偏栖州城内没有湖让他们游舟,栖州城外……非常时刻,哪敢出去玩。
“栖州城中还有什么去处?”算来算去似乎也就一个普渡寺,可也没甚风景奇秀处。
“好像也没什么去处。”卫繁想了半天,也没想到去处。一天一天呆在院子里,她也觉得憋闷。
“舅兄常去哪里游玩?”楼淮祀问。
卫繁道:“阿兄这几日都在短街的酒肆之中呢。”
卫絮挑灯提笔,写了一则玉面郎君擒贼记,卫放阅后,那真是心花怒放,当即自己动手抄录下来,跑外头一口气逮了好几个说书的先生来,叫他们读后在酒肆里说学。说书先生知道他的德行,大力捧臭脚,捧得卫放是心花怒放,一个高兴,赏银一给就是好几两。
栖州城外方固忙着剿匪,栖州城内百姓忙着听玉郎擒贼,两相映照,听得人是热血沸腾。
卫放连听几天说书后,已经不满足只拿耳朵去听,想寻个演傀儡戏的演上几目。演傀儡被逼得直跳脚,冷不咧的又没个曲,又没个行头,如何还傀儡戏?卫放倒倒眼,有心再叫自家堂姐姐给自己写个词,被姬冶一吓,乖乖收了心思,只得打发小厮满城寻才子写词作曲。
栖州的读书对卫放那是避之唯恐不及,有真才实学的不愿写,半桶水则的不敢写,因此,卫放和他爪牙们愁眉苦脸,哀叹栖州无才子。
楼淮祀听完后,趴那笑得整个人都在抖。
卫繁掩嘴跟着乐,她哥哥为了炫耀,还特地请了说书家来说给她们听,满篇浮夸之词,别说捉刀的卫絮听后满面通红,恨不得以手掩耳,就连卫繁听后都觉得莫名羞耻,也就卫放得意非常,听了一遍又一遍,还在想要不要支两个说书的去邻州传唱。
“舅兄这等小小心愿,我这个妹夫还能不搭把手的?”楼淮祀摩拳擦掌,邻州算得什么,整个九州都传唱一遍。
“不好不好。”卫繁连忙摆手,“这是大姐姐写的,万一以后走露了消息,大姐姐面子上哪里过得去。”卫絮写了这篇玉郎擒贼记后,自惭得快要封笔了。
楼淮祀直乐,乐完了,发现又无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