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卫繁不解。
姬明笙含笑:“他被他舅舅关起来了,少则十天半月,多则一两月,自省尚不及,还要出来游玩。”
卫繁大张着嘴:“关……关起来了?”
“闯了祸,自是要受罚。”姬明笙伸手拈去卫繁腮边沾着的一点果衣,“繁儿可不要跟着你楼哥哥学坏。”
“噢。”卫繁忙乖巧点头。
姬明笙又柔声道:“那今后你楼哥哥有什么事,繁儿都来告诉我如何?”
卫繁一愣,咬着鲜红的唇大是为难,半天才吭哧吭哧道:“长……公主,私下……好似小人所为。要不,我问了楼哥哥,他许的,我都告诉长公主?”
姬明笙失望叹道:“繁儿这是远我就阿祀?你楼哥哥除却给你带些吃的玩的,只会骗你蒙你。莫非我不及?”
“可楼哥哥对很好,我不能出卖他。”卫繁坚持道。
姬明笙唬她:“那繁儿就忍心让我失望?我是阿祀的娘亲,儿大不由娘,他跟没笼头的马似得,尽在外面撒野。为娘的,岂有不担忧的?我不过是想知晓自己亲子的所思、所想、所为。繁儿忍心我与阿祀一如陌客,熟却无所知。”
卫繁想了想,端整地跪坐好,正色道:“长公主,楼哥哥言语间很亲近长公主的,长公主要知楼哥哥的事,怎能越他问我。长公主应和楼哥哥细谈交心,母子无隔夜仇,况且长公主和楼哥哥母子情深。 ”
姬明笙见没诓到她,就此便罢:“繁儿说得有理。”
卫繁抿嘴一笑,又期期艾艾问:“那……长公主,楼哥哥被关起来可会受苦?”
“你放心,他被关在慎王府里,除了吃的差些,无有消遣,不知多少安逸。这般责罚,天下泰半人求而不得。”
卫繁皱眉,托着两腮,更担心了:“未受其苦,莫说其易,楼哥哥又没吃的,又没玩的,岂不很闷?”
姬明笙眼看她再没游玩的心思,在山上魂不守舍的,又叹一声:好丫头,白白便宜她的无赖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