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央却不理他,敲敲桌案,问姬冶:“你无事交待?”
姬冶遂也拣了几件自以为紧要的事。
姬央看他们:“再无他事?”
楼淮祀与姬冶齐齐摇头。
姬央气得一掌击在案上,将卷宗砸到二人身上:“看看你二人做的好事,妇人行径。”
楼淮祀伸指勾过卷宗,飞快地溜了一遍,吸吸凉气,也不知是哪个暗卫的手笔,真够详尽的,大小事巨细无遗,只差把几时出恭都写在上头。除却齐家事,还有崔和贞与谢家事。
“荒唐至极,堂堂皇孙公子行的却是后宅伎俩,你二人就不嫌脸红?”姬央喝道。
姬冶不敢在他皇帝爹跟着放肆,老实认错,自省失之光明正大。
楼淮祀却是大为不服气,既是手段,阴谋阳谋、上三流下三流入不了得流又有何妨?凡有用,便可使得。生死相博之时,撩阴腿抠眼珠下毒暗算有何不可?世上君子何其少,伪君了倒是一抓一撮比比皆是,既众生皆俗,何必挑剔手段。
“崔家女行的本就后宅阴私,我以牙还牙,有何错?”
姬央道:“你男子汉大丈夫,斤斤计较,倒似深闺怨行,行的什么勾心之事?”
楼淮祀小声道:“是她算计在先,大亏小亏都是亏,我便男子汉也不是生下来就吃亏的。”
姬央冷笑:“谁让你受委屈,你既拿到崔家女的错处,拿去问责谢家便是,鬼鬼祟祟背后下阴招。”
楼淮祀叫屈:“自己的仇自己报,岂不酣畅淋漓,大快人心?不然如同隔靴搔痒,挠不到点上。再说,不过些须小事,不值得舅舅生气。 ”
姬央道:“我是嫌你行事卑劣、小气,上不得台面。皇家气度,被你二人喂狗了?”
楼淮祀心里不服,嘴上先认错,却又道:“这事是我思虑不周,一人做一人当,舅舅还带连座的。骂表兄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