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空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空想,不如帮我想想明黛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一听到明黛,贺采薇脸上的玩笑淡了几分。
相交多时,贺采薇不是白占一个手帕交的身份的。
对旁的男子来说,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什么能牵动明媚的注意力。
但对她来说,这不是什么难题,只是不适用于这些男子用来讨好她。
“你要说通她什么呢?”贺采薇抱着手往座中一靠,偏头赏起她的画。
“难道你觉得,你看得出来的事情,明姐姐就看不出来吗?她又不傻。”
“一个棒槌落下来,有血有肉的人都会疼。只是有人会喊出来,有人会忍着。”
明媚拽紧擦手的巾帕,说:“可她本是会喊出来,甚至回击的那种人,如今却闷不吭声忍下,即便我问她,她也什么都不说。”
贺采薇看了她半晌,轻轻笑起来。
明媚在她面前,不同于外人跟前的冷漠。
她皱起眉头:“你笑什么?”
贺采薇瞪她:“笑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。难怪那么多人瞧你不顺眼,分明是个处处让人羡慕的人,还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。你啊,就是被宠坏了。”
明媚看着她不说话。
贺采薇撇撇嘴:“打个比方,小的时候,针扎一下都是天崩地裂的疼。可人总要长大,这个过程中,磕破过皮,流过血,挨过打,伤筋动骨,经历越多,那一针的疼便越发无所谓。”
“明姐姐不再为一针的疼发声或回击,也许是因为她真的觉得这没什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