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殿下不想知道您丢失的东西在哪里吗?”
秦晁飞快吐出这句话,令太子的动作生生定住,那一脚到底没有踢上来。
也因为这一句话,太子脸色煞白:“你……”
秦晁沉沉的笑起来,眼神比他更阴冷:“想来,当日殿下错手杀了先太子,一定非常慌张,非常无措,就算到了夜里,也噩梦连连,难以逃脱心中的折磨。所以,才会亲手写下罪己诏,将它藏在了先太子的庙宇中,借以抚慰亡灵,安顿己心。”
他抬起头,明明是从下往上,却不似仰视,更像睥睨。
“殿下不是借着查案的由头去过先太子的庙宇了吗?你应该知道,它已经被人拿走了。”
秦晁脸上的笑意渐深:“正如殿下担心的那样,它此刻,就在那具金身捧着的盒子里。”
“只要盒子打开,陛下就会看到殿下的亲笔手书,一字一句,皆是你逃不掉的罪行。”
太子面无血色,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颤抖着,恍然大悟,“那座金身像是你藏进去的!”
当太子说出这句话时,终于意识到不对劲。
一切都不对劲!
不应该有人知道那封手书的存在。
如果秦晁真的拿到那封手书,又安排了后面这些事,那他是为了什么?
秦晁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,甚至透出几分无奈:“殿下,到了今时今日,你还不明白自己是被谁逼到这一步的吗?若你再不向陛下坦白一切,才是真的落入别人的全套,万劫不复。”
“你再不住口,孤此刻就可以杀了你!”
太子一把抓住秦晁的前襟:“你不在乎黛娘,也不在乎自己的狗命和前程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