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黛去探望过秦晁一次之后, 他便不许她再去了。
原话是:想我也忍一忍。
于是,明黛安安心心留在府中,与明媚一起陪伴母亲。
长孙蕙原本还存着些气, 见她不再往外跑, 转而打趣起来。
“这才殷勤了几日就没劲了?若成了亲, 可是要过一辈子的。”
明黛隐隐觉得, 自从回到府中后,母亲也不同了。
以往,她在她们面前更多是贤淑温柔的样子,很少开玩笑, 挺有威严。
可如今, 她笑的多了, 也不拘于从前的端庄。
倒是明媚,从前她只有出门时才顶一副高不可攀的冷漠模样, 在家中便是个粘人精, 撒娇精。
现在, 竟一日比一日安静,有些回归幼时的趋势,但又于幼时的胆怯敏感不同。
明黛到不觉得如何, 因为她自己也在变。
至少从前, 她绝不会当着母亲的面说出如下的话
明黛手托腮, 佯装叹息:“是啊,觉得他不如从前那般粘人了。”
此话一出, 边上二人齐齐看过来, 长孙蕙的眼神更多用在观察明黛。
明媚的眼神更直白,丝毫不意外:“男人不都是这样,从前卑微如泥, 抓到什么都是宝贝,如今平步青云,心思自然也多了。”
长孙蕙短暂的收回打量明黛的目光,挑眉望向明媚:“你这话,叫你父兄听到第二次,我可不护你了。”
明媚哽住,又强辩道:“自然是除父兄之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