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瞪眼:“是秦晁?他、他竟对您这样无礼!”
长孙蕙却是不在意:“可也不只是因为这个——如今再看,总觉得你是随了我,黛娘是随了你父亲。母亲年轻时,也做过很多过分的事。总是以自己的方式行事,也不懂怎么样才能真正爱护好一个人,只有你父亲容得下我,而他,很懂如何去爱护一个人。母亲尚且做得不好,哪有资格训斥你。”
明媚第一次听母亲说这样的话,浑似天方夜谭。
毕竟,母亲在她们面前一贯是温柔大方,贤良淑德的。
长孙蕙语重心长道:“秦晁恰如明黛幼时的那把琵琶,或许在你看来,你珍藏的名贵琵琶,无一不比黛娘那把坏掉的琵琶好,你愿意把所有琵琶拿出来给她挑,却并不理解,仅仅是那把琵琶对她的意义,就已经胜过其他名贵乐器。”
不错,明媚至今也不能理解。
一把琵琶而已,死物无情,何必生出那么多惆怅?
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。”明媚小声嘀咕,态度依旧。
长孙蕙抬手在她脑门上狠狠一敲,明媚疼的轻呼。
“罢了,我看你能躲多久。”
……
事实上,明媚没有躲很久。
长孙蕙刚离开没多久,她便央人来梳妆更衣,拖着沉重的步子去了明黛院里。
母亲有句话说的很对,事情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全因秦晁没有放弃,拼命走到今日的地步。
一条手臂,大不了赔给他!
明媚心一横,捏着拳头敲响明黛的房门:“姐姐,我……我有话想同你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