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可能断开的,这一辈子,也不会给她主动说断的机会。
正因她不是轻易移心言断之人,所以,一旦被她抛弃,永远都不再有机会。
秦晁起身走过去,在她面前半跪。
他忽然凑到身前,明黛下意识往座中靠了靠,坐姿依旧端正。
秦晁笑:“明明没全想起来,为何今日挑破?难不成,是准备接受我?”
“接受”二字时,他朝她倾了倾,卷着一身乌沉香,令明黛退无可退,往日含着爱恋缱绻的星眸,只浮了一层浅浅的无措。
她手一颤,垂眼看去,是被他捉住翻过来,掌心朝上。
一个温热坚硬的东西落在掌中,他的手撤开,露出一只足斤足两,纹样远胜旧物的金镯子。
秦晁眼里浮着温柔的笑,话却说得刁钻:“你都把我忘了,还想轻易得到我,做梦呢?”
明黛混乱的思绪僵了一瞬,嘴角险些没忍住扬起来。
却听他声线沉下,含了遗憾:“金我多得是。可你的表现,只能得这一个了。”
他笑笑,伸手取了金镯子,五指捏边,将圆口对向她,微微挑眉以作催促。
话说到这个地步,明黛几乎已经肯定,她遗忘的那段时间,一定含着更复杂的事。
她抬起手,钻入那圆口,新旧两只镯子碰在一起,叮呤咣啷。
秦晁满意的看了一阵,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。
他们今日的目的是来玩,说了一堆话后,秦晁问她要不要去选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