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晁笑着,眼里多了些温柔的颜色。
“我的母亲,曾葬在一座荒山,日日淋晒,不得安息。”
“后来,有一个人,为我母亲在山顶建了一座寺庙,还了她安息。”
“许是触景生情,但凡遇到此类山寺,总要来拜一拜。”
明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。
她悄悄拨弄垂帘,自窄细的缝隙中看过去。
秦晁忽然收回目光,转过头,恰好与她对视。
明黛转眼望向别处,随口一问作遮掩:“所以要亲自走上去?”
面前的男人并未立刻回答。
他甚至收起了浅淡的笑,认真的想了一会儿。
少顷,他缓缓道:“经历诸事后,人心难免浮躁,会看不清许多东西。”
“在徒步登山这段漫长的时间里,可以静下来想许多事情。”
“当力气渐渐耗损,连为遮掩的力气都没有了时,心底的情绪才会真切起来。”
“那些藏在心底的,可能是恐惧,是懊悔、怨恨,也可能是愧疚、思念、不甘……”
明黛心头震动,转眼望向面前的青年。
他含着笑,每一个字都落在她心坎:“唯有如此,在佛祖面前才算毫无隐瞒,方显虔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