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蕙的语气并无刻意的苛责,只是说:“在你姐姐可以恣意随心的时候,她选择了收敛。”
“当她已经习惯且接受这种状态后,能陪在她身边、心里的人和物,屈指可数。”
“而这些对她来说,都有分量与意义。”
明媚飞快抹掉眼泪,别过脸,她忽然想起,从前也是有人主动与明黛交好的。
可她曾亲眼见过那些明面热情暗地非议之人的嘴脸,只觉接近明黛的人都别有用心。
所以,她全都赶走了。
后来,与明黛交好的人变少了。
与他们往来最多的就是家中姊妹与师门同窗。
正如母亲说的那样,各自都规规矩矩,即便有小心思也不敢外露。
再后来,也不知怎么的,总有人喜欢招惹她。
她一受委屈,便是明黛出头维护。
久而久之,旁人对明黛越发敬而远之。
所有人都知道,明黛偏私护短,谁招惹明媚谁就完蛋。
明媚的眼泪大滴的掉下来,扑进母亲怀里。
“我没有拦着姐姐……我也希望她可以随心所欲的过活,可以有私交好友,我……”
说着说着,她反倒说不下去了。
长孙蕙敏锐的感知着她的情绪变化,放轻了声音:“知道你也疼姐姐。可她不止是你的姐姐,你们形影不离多时,就分几日给别人吧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