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虚成这样,还说没有。
看着明黛笑了,明媚微微一怔,旋即心里发酸,眼眶跟着红了。
明媚已经很久没有看明黛露出这样的笑。
出事前的那大半年里,她变化尤为明显。
总是怀着心事,每一次笑都含着牵强,明媚一次次同她闹,她从不当真。
永远包容她,依着她,护着她。
从前,她一直不知道,为什么明黛越活越不痛快。
明明不喜欢规矩约束,不喜欢国公府的气氛,不喜欢勾心斗角,更不喜欢太子。
可她从不会干脆利落的拒绝或反抗。
她只是平静的说,不争取并不代表胆怯懦弱,无论遇上什么都能稳当应对,顺遂而过,也是一种活法。
到此刻,明媚大约懂了。
因为有些事情,不是明黛面对,就是她面对。
当日宫中要明黛为妃,还要她为侧妃。
可因为有明黛挡在前头,以至于她的事反而变得可以商量。
羌河上,她明明前一刻还在同她吵架,后一刻却为她挡住了所有伤害。
那时,她埋在明黛怀中,一抬头,便是她流血的脸。
她说,她在母亲腹中抢了精气,先一步出来成了姐姐,所以就该照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