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了马车。
解桐理了理思绪,认真道:“此事还得说回当日的望江山。”
“你还记得吧?当日官府忽然生出向商人讨钱赈灾那件事。”
秦晁点头。
他当然记得。
从那件事开始,与她有关的一切,都刻在了他的骨子里。
解桐垂眼:“其实,那不是官府突发奇想。”
“听月娘说,大虞的寒门士子想要入仕,光是历经重重考试取得功名还不够。”
“多数时候,很多考生会将自己的文章诗赋投递到名门官家,企图得到赏识保荐。”
“从圣人登基起,不得志的寒门士子甚至可以自举入仕。
“所以,月娘效仿此法,在当时官府处处犯难时,以你的名义投递了信函到官府。”
“上头细致的讲述了赈灾之法,言语间又对诸县情况颇为了解。”
“胡县令自然不会立刻轻信,他当即向诸县同僚提了此事,所以那时才传出风声。”
“大抵是刚瞌睡就有人递枕头,又碍于那位信任都水监带来的压力,他们很快便决定采用此法。而那封以你的名义递交到官府的文书,一直留在胡县令的案头。”
秦晁听得愣住了。
他忽然想起胡县令主持开年宴那次,他前去赴宴。
当时自报家门后,胡县令看他的眼神破有深意。而后,明黛亦与县令夫人很谈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