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让她机灵些,别让那个男人发现。最重要的是……”
明媚写完最后一个字,搁笔抬头:“务必好好伺候着,若有闪失——”
利丰说:“娘子放心,那是郎主精心挑选的女婢,身手了得,娘子的嘱咐她已全部记下。”
明媚看了一眼景珖,冲他露了个笑。
景珖受用得很,放下手里的书,挨到她身边:“写完了?”
明媚不许他看,折起放入信封,用蜡封好,按进他怀里。
“可不可以帮我把这封信秘密送到长安,交到我父亲手上?”
景珖虽美人在怀,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另一个目的。
现在她已醒来,他理应要问一问。
是以,他没急着回答,而是搂着她说了景枫船上挂尸的事。
明媚疯癫期间,见过景枫,这期间的事情她都记得。
她一点也不在乎景家是死是活,但景珖的话,无意是一项新的佐证。
证明暗害明黛的人,很有可能就在长安。
她让贺采薇替她打听过,那个景枫一路到长安,竟与兄长抢了一回饭碗。
所以陈府秋宴那日,他之所以看明黛眼神不对,不过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。
亏她还担心是什么心怀不轨的登徒子。
明媚又把信往他怀里按了按,娇憨道:“你放心,待我们回到长安,我爹娘会好好查探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