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黛失笑。
从她出事醒来至今,已经半年多,她的记忆零零碎碎,甚至还有潜在危险。
她不差这十来日的等候。
况且,她与解桐有约定,倘若真要寻亲归家,对她也要有个交代。
二人各怀小心思,相拥入眠。
……
同样一片夜色下,景珖披着月色疾步归来。
歌台奏乐时,她似发了疯一般冲下阁楼往那处跑,刚出阁楼就昏了过去。
他得知此事,不顾满座宾客离开蹴鞠场,安排医者为她诊治。
蹴鞠赛一直维持到黄昏,之后还有宴席,他若就此消失,难免会引起议论。
景珖只能按着躁动,不动声色熬到现在。
终于,刚刚送走胡县令,利行来报,她已醒了。
景珖没问她的情况到底如何,走来的这一路,他心中不断温习各种可能的应对之法。
无论她是何种情况,他都不可能轻易放手的。
门被推开,房内安安静静,景珖下意识看向屏风处。
她耳朵很尖,以往但凡有人进来,她总会立刻探头出来看看是谁。
黑黝黝的眸子,漂亮到让人心情愉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