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她曾抚慰过他心里最大的伤痕,但在他早年那些灰暗里,一定有她不曾到过的领域。
……
秦晁再不让她乱走,一直将她带在身边,明黛没有再听到不好的话。
待到入席时,宽敞精致的厅内,食案整齐罗列,旁边丝竹歌舞齐备。
齐洪海的热情邀请,男人们纷纷抱拳作请,携女眷落座。
刚一坐下,明黛微微蹙眉,望向齐洪海左手边的位置,不期然迎上一双冷眸。
男人盘膝而坐,身姿笔挺端正,不怒自威。
明黛被他的眼神盯得莫名不适。
忽的,男人眼神轻动,只微微偏移,已没有再看她。
她的身边,秦晁举着酒杯,隔着几步的距离,似笑非笑的向他举杯。
景珖是今日的贵客,一举一动受人瞩目。
秦晁主动敬酒,外人看来,仿佛刚才景珖打量的是他,而不是他身边的妻子。
景珖与秦晁隔空对视,微微眯眼,勾起嘴角。
齐、解两家近来明争暗斗不休,他早已听过秦晁这号人物。
据说,他是帮着解家起势的大功臣,大仇得报后离了岐水,自立门户。
眼下,他面上笑着,眼神却又狠又冷。
景珖想,倘若条件允许,他兴许会上来一刀捅了自己。